艰辛行医路——写在第七个中国医师节
王光辉医生
发布于2024-08-19 13:16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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深圳柏龄中医医院
8月19日,中国医师节,今年是第七个中国医师节。没事写点东西。
本人先辈世代行医,最早可以追溯到明清时期,家有祖传医书古籍上百卷,包括《汪氏本草》《外科心法》《本草纲目》《校正宋版伤寒论》等。听祖辈讲述,家族祖上曾担任过乾隆年间的太医院御医,
翻看这些书籍发现,书籍的扉页黄宣纸上都印有“御”字。我的爷爷,生于1915年,于1985年去世,也就是我出生的前一年,也是我姐姐出生的那一年,传说是,爷爷见生下了一个孙女(我姐),祖传中医又传男不传女,没几个月,爷爷就去世了(又说是气死的)。又说,如果我早生下来一年,爷爷一高兴可能多活一二十年也说不定。有时候我也在想,如果那样,我从小是不是就开始背“汤头歌绝”、抓药熬药了?爷爷青年时代,行医主要响彻“皇台”“龙塘”一带,善于结交朋友,和几个同行建立当时县域最大的“联合医院”,重点发展骨科、疮疡科、眼科、传染病科等。回到新中国成立后,后经历众所周知的“文化大革命“事件,爷爷的事业也经历了沉重的挫折。据说,祖辈在当时当地也算是有名望的家族,上世纪六七十年代,爷爷被划成“富农”,也难免经历了“睡牛棚”“批斗”等时代的烙印。当时,家里的药厨、药瓶、药罐、医书也没有躲过悲惨的命。小时候,听爸爸讲这些故事的时候,晚上我经常做梦,梦到一座宫廷别院式的院落被一把火烧得精光(我感觉我可能那个时候看电视看多了)。据说,奶奶也是我家的大功臣。文革那会,她每天天没亮就背着一麻袋书,去我们的自留地,挖个坑埋起来,然后在天黑的时候再把麻袋挖出来,这样日复一日,年复一年。当然,我没见过我家奶奶。在父母亲的描述下,还是可以想象这个老太太背着一麻袋书在昏暗的田间行走的情景。父亲从小就受到了时局的影响,好像是含着金钥匙出生的,但是少年时代金钥匙就没了。父亲总共就没上几年学,大字也不认识几个,背了几年汤头歌诀,跟着爷爷身边认了几年中药,帮忙煎药、熬膏药。现在还能把那些药方背得滚瓜烂熟。没继承爷爷的事业,真是亏了。我是家里的独子。从小就被“传男不传女”的“家训”充斥着头脑。每年会把家里的藏书拿出来放在石板上晾晒一两次,顺便在缺损的字里行间寻找缺失的家族传承。其中有一个破旧的残缺的账本,记录那几年乡村父老赊账的明细,“某某,西林/青霉素/拔毒膏/生肌膏,几分几毛”。有些赊账的人还是那些把他拴在树上用鞭子打他的人。粗略算一些,账本上也有小百十块钱,要知道,90年代的时候,我父亲到处借钱才借到了三块钱做些小生意。从小就觉得和医有解不开的缘分了,当时对这些也没有什么概念,也没想着上学会有什么用,直到初三那一年,才意识到不好好学习就上不了高中,上不了高中就上不了大学,上不了大学就走不出这片黄土地,这才努力拼搏了一把,才考上了“县一中”。高二那一年,遇到了非典,那时候在高压的学习环境下也学傻了,什么都不知道,只知道像白色恐怖一样席卷大江南北,我们被困在铁桶一般的校园里。那一年,我才立志好好学习,当一名医生,最初的想法是“诺大个中国,一个感冒都治不好吗?”填报志愿那一年,所有的志愿都是填的医学或医学相关。至今,七年学医,十二年行医,将近二十年的医学之路,一言难尽,有苦有乐,有彷徨有迷茫,有酸甜有苦辣,有失去有收获。以后有机会慢慢分享。